栖息在混凝土构制的空间,孤独、寂寞如洪水吞噬土坎、家园般,撕裂我的心灵,迷惑我的灵魂,诱惑我的思想,泛滥我的情感。
我试图与眼前的霓虹灯,来回蠕动的笨拙车辆,披着混凝土外衣的马路对话。然,情感总在不觉中迷失于归家的路,苦苦挣扎在痛苦煎熬中,我便想到一只鸟,幻想它美丽的羽毛,清纯的眼睛,灵巧的翅膀,清脆、银玲般的鸣啼……可,它在哪里呢?
我的那只鸟,那只……鸟啊!你在哪里呢?
迷失于归心的路,我清楚意识到,要找到那只鸟,只有闻啼而寻。
于是,我带足了干粮和水,朝圣者的虔诚姿态,默语远行,不分白昼,难辨黑夜,潜心寻找那只鸟。
我已经弹尽粮绝,疲惫不堪,奄奄一息,神志不清。
是否在鸟的足迹中觅听到鸟鸣。
是否在有山,有水,有花,有草的地方寻找到了鸟的足迹。
是否在有阳光,有空气的山坡,山岭,峡谷,高山,平原,草地找到了鸟的羽毛,鸟的眼睛,鸟的翅膀,鸟的衰啼,鸟的泪水,鸟的空巢,鸟的骨骸,鸟的……
是否……
是否这些都不重要了,于你,于我,于他,于可怜的鸟呀……
你是否已看见那只鸟,蜷缩在乱草丛中,刀削岩石缝隙中,鼠走窝凉的穴中,刀疤累累的树桩上,鸟人扳机扣动后的硝烟中。
那冷风雪雨,风沙走石中剧烈震颠的弱小身躯,还称之为鸟;羽毛散乱,目光呆滞,孤独吞噬的身躯,还称之为鸟;阳光惨白,月色冷清,硝烟弥漫下颤抖的身躯,还称之为鸟吗?
鸟已经没有了家园。
鸟没有家园,就没有了翅膀,没有了飞翔,没有了思想,没有了灵魂,没有了温馨,没有了鸟语花香。
没了鸟的这些,那些,一切的一切,还会没有什么?
还有就会没有你,我,他――鸟们的家园。
就会没有了类。
没有了人类,还会有地球吗?鸟们……。
评论